写在前面:
欢迎大家点开我的第一本冒险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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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将还会在每一篇章的开头见面的,
see you later,amigo!
——reina
庄严肃穆的王宫议事厅内,脸上写满了怒色的年轻神官微微的扬起了头,眼神游离在眼前的人身上。
四人面面相觑了一番,试图从彼此的脸色上找到神官大人发怒的理由,但是他们就像是彼此的镜子一般,纷纷看到了自己无助的那一面。
“你们几个,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会动这么大火气吗?”
戴着红色神官帽的年轻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看向了站在四人最左边的少女。
拥有着月光般美丽银色长发的魔法使少女愣了一下,心惊胆战的和神官大人接上了视线……
“哥、哥哥……我……我做了什么错事吗?”
她小心翼翼的问着,眼神有意避开神官的直视。
这一个动作被神官给捕捉了下来,他声音放到很大的说道:
“方才那番事不关己的傲慢态度哪儿去了呢阿莉莎公主殿下!或者应该叫你——‘魔法大盗’?”
神官大人的话语,让她的脸庞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喂……!那个,那个名字……哥哥你是如何……”
她一时之间有些语无伦次,手指在腹前来回的揉搓,这自然是紧张的表现,神官一眼就能看穿她那做贼心虚的一面,这一面也被站在她身旁的黑发女孩所看到。
“阿莉莎殿下,这件事我希望你还是如是禀报比较好,否则我也会因为你的上报不实而遭到很多不公平的审判的……我不希望发生这种让我们双方都不愉快的事情,您说是吧?”
她的话语里字字带刺,到了阿莉莎公主的耳根子前,却像是耳边风一样被过滤了出去。
“我说……有些人推脱责任的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啊,本以为你作为刀语者的尊严是多么神圣的东西,镜殿下,结果到头来你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嘛!”
“住口!阿莉莎殿下!即便是您也不能侮辱镜殿下……”
一名武士装的女性从身后上前一步,手中把持着闪出钢影闪光的短刀——气氛一下子变得凝固了起来。
“不用,你退下,小羽。让她说,让她说个够。我倒要看看今天在她兄长面前,她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没有通行证就擅自潜入古代遗迹本来就已经是一件人神共愤的事情了,还顺带‘拿走’了里面的宝物,您使用这样正大光明的手段,是觉得自己身居公主所以有特权是吗?”
“哟呵,小镜镜,你还真有脸说啊,我可是看到了哦!你拿着武器进入水晶塔图书馆的样子,真是充满了友好的求知欲呢。只是不知道你出来后那把刀上殷红的究竟是番茄酱,还是什么东西啊?”
“你……这是在污蔑我的清白!我去水晶塔完全只是为了查清楚你所犯下的事实!”
“我也只不过是讲出了事实而已!你怎么这么动摇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呢?”
两人怒目相视的同时,也‘默契’地将上来劝架的羽给按趴在了地上。
“两、两位公主……还请不要打、打架……呃,也别打我啊!别踢我——呀、那里是、那里不行……!”
就在事态开始变得有些混乱的时候——
“够了!净是闹剧!”
年轻的神官松开了握拳的手,屋内的空气在一瞬间跌倒了冰点以下。
所有人都看向了神官大人,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米娅·阿莉莎,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尼斯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说道:
“根据你的回答,我可能会做出一些我们都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尼斯大人,这件事情我希望您从严处理。让这个魔女得到她应有的惩罚为上。”
“不用你说我也会,镜殿下。我的妹妹我知道该怎么处置,况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镜点了点头,将视线转移到了一脸无辜的米娅身上。
“我说,哥哥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扭啊!虽然你一直都没给我好脸色过,不过这一次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我保证我什·么·都·没·干!”
米娅冲到了尼斯的桌子面前为自己辩解。
这个举动让尼斯深深的叹了口气。
“……来人,将阿莉莎公主给我带下去,直接软禁入地牢,父王那边怪罪下来,就说是我的命令!现在就执行!”
几名士兵模样的人推开了议事厅的门,将准备跑向窗边的米娅擒获在书柜前。
“喂喂!尼斯你这个大混蛋、放开我,喂——!有在听我说话吗!你这样是会遭报应的!喂!”
另一旁,一直闭着眼不说一句话的镜此刻睁开了眼睛。
“那么,尼斯大人,我们也就此告退了……希望今天的事情不会影响到您的心情。”
“嗯,退下吧。以后米娅要是还有什么愚蠢的举动,还希望你们也能够如是禀报。”
“我会的。”
镜恭敬的行了个标准的鞠躬礼后,面无表情的退出了议事厅。
羽也跟在镜的身后也离开了议事厅,厅内顿时只剩下了三个人。
站在阿莉莎·米娅身旁的,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另一名矮个子的金发女孩,此刻正微微颤抖着。
她虽然想做点什么,但是同时也很清楚,现在的她什么也做不了。
“那个……尼斯兄长、关于西线的战事……”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站在她身旁的另一名马尾辫少女。
“我真的……很抱歉。”
一边颤抖着说着,一边游离着的眼神,看上去毫无气势。
“战事?……我知道,薇尔塔,我一切都明白。只不过,似乎你还不明白。母后和我从你一踏进这个王宫就一直在告诫着你,哪怕你曾经一时记得,如今却又都还给我们了——不是吗?”
“……兄长大人,可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闭嘴!西域的游牧民入侵一事,为什么没有即刻上报给希恩将军?我不想听马后炮,我要的是理由。别给我扯有的没的。”
薇尔塔,这个兄妹三人中最高身高的妹妹,现在却脸色铁青的低着头,不敢直视坐在她面前的亲生哥哥。
“……没能及时禀报,确实是属下之罪,还请兄长发落。”
“我的好公主、好妹妹,我怎么敢发落于你呢,发落于一个带领帝国西线唯一驻扎军长驱直入西域四处烧杀掠夺的勇猛将士,我可能会损寿的吧?你的冲动换来的下场,就是一场甚至很多场本来可以避免的战争,你明白吗!”
“不!尼斯兄长!我并不想那样做的!是那些游牧民……他们、他们冲破了我们的营地,我们不得已才进入他们的领地……而且他们的平民想要谋取我们的性命、所以……”
“所以你就把他们全杀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性质吗?你犯下的错误比米娅还要来的更严重,严重得多!她只不过是让一件宝物丢失了下落,而你则是让我们的国家的未来失去了下落!”
尼斯一拍桌案,身材高大的薇尔塔也随之猛地一怔。
站在她身旁身材较矮的另一名公主也是被满满的被吓了一跳。
“我、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想要让他们明白,艾斯兰不是弱国……”
“是,你不知道!弱国无邦交,这并不意味着强国就可以随便登鼻子上脸指哪打哪!那样只会导致我们更快速的灭亡而已!你不知道艾斯兰王国做为一个夹在七族之间的弱小人类王国,是怎么从上古时代繁衍到现在的强盛帝国的!你也不知道,为什么王上曾经那样反对与西域的游牧民族展开战争,全都是因为我们根本打不起!经济上打不起、军事上守不起、人才调动上乱不起!”
“我……”
“才刚刚平息了政乱,你们却又搞出这样的幺蛾子来,别忘了你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艾斯兰数百万子民的生命!你们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孩子了……!”
尼斯的声音响彻了整片王宫,连远在王宫外围的侍女也能够听到他的怒吼声。
他愤怒的注视了一番薇尔塔后,转过头闭上眼呼出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父王那边其实也没有怪罪你们什么,真正动了怒火的,也只有我这一个不顶用的兄长而已。手握兵权的是瑟恩王族,我们这边只有很少一部分的关卡兵权,这才是最让我感到无奈的事情,薇尔塔,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意味着,有人、有人在防着我们。”
“那你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薇尔塔咬了咬嘴唇,不敢说出那个名字。
“不敢说出来吗?呵呵,是啊,有谁敢说出那个名字来呢?就是那个名字,在用尽一切的办法削弱我们的影响力,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们如果还强行的使用兵权,他老人家会怎么想?”
薇尔塔沉默着低着头,眼眶中蓄着泪水。
“两个月前的政变已经把他最后的那一根稻草给压上去了,现在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对我们来说都是致命的,这一点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我的妹妹。”
尼斯漫不经心的说着,将视线投放回到了桌上的白纸上。
“至于洛塔,她也是你的表妹,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吧?”
“我……我明白。洛塔妹妹在前线时也曾经建议过我不要那般莽撞。”
“但她并没有劝住你,还陪着你犯下了滔天大错。”
“我……不否认。”
“你也没有否认权,薇尔塔。在既成事实面前,所有的反证都是苍白而又无力的——就像这两张纸,它们既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又可以毫无作为。”
他从办公桌下抽出来的两张白纸,分别用左手迅速的在上面写了些什么,右手在另一张白纸上摁下了魔法的印记,并用魔法印章复合了一层浅红色的图案文字。
“这是关于你和洛塔两人的调职书……我需要向你进一步解释这个东西吗?”
尼斯将两张白纸单手举起来,看向沉默不语的薇尔塔。
“看来,是不用了呢。”
薇尔塔颤抖着结过了那两张白纸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议事厅,并轻轻的关上了门。
与此同时,泪水也从她眼眶中流下。
“另外——”
隔着门,尼斯的声音传到了薇尔塔的耳中。
“那边会很冷,记得多带点衣服……洛塔身子不好,提醒她注意保暖。”
“是……兄长。”
……
议事厅里,终于只剩下了两个人。
尼斯在送走了薇尔塔和米娅后,将视线投向了一直站在中间,一言不发的少女。
“尤斯缇娅殿下,关于这件事,我想听一听您的看法。”
少女愣了一下,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说,她抿了抿嘴,抬起头来:
“可是让我一个外人来说,不太合适吧?”
尤斯缇娅虽然是名副其实的王族,却是和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的王室,她是来自艾斯兰北部一个更大的人类国度的‘神圣国赛因’的公主。
准确来说,是‘圣女陛下’。
“没关系的,您的聪颖与智慧我们早已有所耳闻了,今天我只是出于我个人的立场提问,当然,您有权选择不回答。”
尤斯缇娅苦笑着,轻轻的摇了摇头:
“……尼斯大人,您刚才不是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了吗?恕我直言,我的意见虽然和您的不尽相同,但是大体上都是差不多的……因此我认为不说出来比较好。”
尼斯,这是一个让人感到压迫力的男人
似乎面对着他,就像是面对着艾斯兰的国王一般,子承父相,果然不是没有依据的。
“不过,我个人希望您能仔细调查一下,关于镜殿下前些日子潜入水晶塔图书馆的那件事。”
“哦?那件事不是以有刺客刺杀镜殿下未遂结束了吗?”
尼斯皱着眉头,饶有兴趣的询问道。
“难道还有反转吗?”
“不……结果是没有错的,镜大人应该也没有什么蹊跷,我相信艾斯兰的警备调查人员的实力。但事情真的是那么简单吗?镜殿下出现在那里,不会是什么偶然,而且依我看来,她是在找寻着什么东西,不然不会在终战日的夜晚去水晶塔的。而且那样东西……对您、以及对她而言都很重要。”
尤斯缇娅紧张的说着,生怕自己说错了每一个字,所以直到说完她才松了口气。
“……这样啊。我会留意的。多谢你的进言。”
尼斯点了点头,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但是,尤斯缇娅却释然不下来。
她心里很清楚,尼斯绝对不是想要和自己‘讨论’什么。
否则,自己今天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还是说、尼斯只是单纯的忘记了……因为刚才有更令人发指的事情?无论如何,尤斯缇娅不会选择就此交待自己。
就在这时。
“说起来,尤斯缇娅殿下。”
“咿!——?”
尤斯缇娅的声音像是一只受了惊的鸭子般高亮的尖叫了一声。
“哇、你搞什么啊,突然这么大声音。”
就连声音更大的尼斯也吓了一跳。
“抱歉!……我刚才……有点出神了,您请说。”
尼斯看向了尤斯缇娅紧张的脸庞,缓缓说道:
“尤斯缇娅殿下,已经七年过去了,艾斯兰还住得习惯吗?”
尼斯的一番话,让尤斯缇娅的心又回到了嗓子眼里。
“嗯,我熟悉这里的生活啦、包括文化、饮食什么的——也在这里交到了许多的朋友吧。总的来说,我蛮喜欢这里的。”
这可不是什么乐不思蜀的对话,对尤斯缇娅来说,这无疑就是旁敲侧击的兴师问罪。
所以她还在尽量回避着最关键的部分。
“这样啊,呵呵。那么我们就不要再这般拘谨了,尤斯缇娅,这七年间说白了我们可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同处在一间王宫里,难免有些事情是无法躲避开您的眼睛的,至于今天的事情,我一是真诚的想要听听您的意见,作为旁听也好,佐证也罢……。”
旁听?
今天宣召的事情,难道只是为了让我旁听吗——尤斯缇娅觉得这个说法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这第二呢,便是想知道你对我的看法了。”
“……我认为,尼斯大人您的抉择非常正确,米娅她——也是咎由自取吧。应该不需要我来补充什么了才是……所以,我认为您是一个考虑周全的人。”
小心翼翼的试探性回答。
当然,这在尤斯缇娅心中,是一个接近于零分的答案。她失误了。
而这个答案在尼斯的眼里看来,又会是怎样呢?尤斯缇娅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这样啊,好吧,我明白了。”
尼斯轻声笑了笑。
“既然您也没有什么卓越见解的话,就还请阁下不要将这件事过于往心里去了。毕竟贵国的使团在艾斯兰可以说是名声大噪嘛,好的坏的消息都容易被国民们口传相告……我们呢——不,我个人并不希望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让两国之间的友谊产生罅隙。”
终于,尤斯缇娅是听懂了尼斯话语中所隐藏的意思。
“嗯……贵国的细心照料,这些年月来我们也亲身体验过了,实在是非常感激的。”
“好,您能满意便是最好,最近这倆月我国国内也不太平,这您当然也看得出来,所以我才建议我那些个妹妹们不要四处游荡,对她们来说,王宫内理应是最安全的,也自然拥有他们想要知道的‘一切信息’,劳足前往其他地方,绝对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尤斯缇娅咽了咽嗓子眼,长舒了一口气。
对方已经和自己摊牌了。
“嗯,尼斯大人……”
“对了……”
“是?”
你当然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是,请记住,那都不会很长久的。
——米娅,她是我的妹妹,而不是你的。
尼斯欲言又止的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
“日安。”
“呃……日安……”
说完这句话后,尤斯缇娅一头雾水的推开了议事厅的大门,回到了王宫走廊上。
“圣女陛下……您还好吧?”
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穿着银色铠甲的高壮的中年人。银髯白鬓的脸上,写满了岁月对他的摧残,让人完全看不出他不过只是一个年出四十的中年人而已。
艾恩德斯,是自己这次出使来到艾斯兰的使团护卫之一。也是尤斯缇娅多年来的身边近身侍卫之一。
“艾恩德斯,那个,我们要准备启程了。去准备准备吧。”
“是——我们是要前往新的地方‘考察’了吗?”
“不是啦,这一次我们的目的地暂且定为圣都洛伦塔吧~嗯、还有,在那之前,我还想回一趟赛因城。恩。”
他们边走边说着,从王宫的议事厅走出来,便是那大到离谱的王室花园,刚来到艾斯兰的国都伍德时,尤斯缇娅还只是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娇生惯养的圣女,现在,她已经是享誉整个艾斯兰的传奇公主。属于她的冒险故事不计其数。
转眼间——她在艾斯兰等国辗转了七年有余了,祖国那边的情况虽然一直和人有书信来往,却没有一次真正的回过国,‘是时候回去看看’的想法一直在她脑海里逗留。尽管她只是一个旁侧血脉的王储,而且还因为一些原因被放逐至今,但是尤斯缇娅对自己祖国的忠心从未有过一丝改变。
尤斯缇娅明白,自己仍然是那里的圣女,无论如何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艾恩德斯愣了一下。
“所以您的意思是……回国吗?”
艾恩德斯怔怔的问道,那张布满了皱纹与白色胡须的脸颊有些微微的颤抖。
尤斯缇娅明白,这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踏上旅车就能办到的事情。
“虽然尼斯殿下他并没有直接下达逐客令,不过从语气中、我可以读出他因为我们最近四处频繁的游荡,感到了难堪和不解。也可能是正在气头上的缘故吧,总之不论如何,我觉得我们也是时候返程了。避风头也好,告一段落也罢。而且我也想家了嘛。”
“属下明白了,既然尤斯缇娅大人这般命令,我即刻派人下去准备……不过,既然要回国的话,我们有几道需要绕开的关卡。”
“都交给你吧,我的骑士。”
“属下明白了,请放心吧,我一定会安排好的。”
“嗯。”
“那……公主您现在是要?”
艾恩德斯看出了公主似乎别有所想,她站在自己的客房门前,却迟迟没有踏进去。
“我吗?嗯……我还有件必须要做的事儿,艾恩德斯,你去忙你自己的就可以了,不要跟过来,在城北……不,城南那边备好马车,不要猫猫们的,我很快就赶过来。”
“这……”
“照办就是了,别问那么多。”
“我明白了。”
艾恩德斯点了点头,进入了客房中收拾起行李来。
尤斯缇娅在确认了周围没有人跟踪自己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米娅,等我——「Shadow Magic」——On。”
下一个瞬间,她的姿态消失在了走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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